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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缅甸远征军

2025-03-08 01:38 来源:海蔻通 点击:

缅甸远征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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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远征军是抗日战争时期中国入缅对日作战部队,亦称“中国赴缅远征军”、“中国援缅远征军”。1941年12月根据《中英共同防御滇缅路协定》编成,远征军受盟军中国战区参谋长史迪威中将和罗卓英司令长官指挥。该军由第5、第6、第66军编成,计9个师10万余人。

1942年3月,远征军入缅发起滇缅路作战。失利后大部分退回云南。1943年4月,重建远征军司令长官部,后称滇西远征军,一部撤至印度,称中国驻印军。1943年10月至1944年5月中国驻印军和滇西远征军先后发起缅北滇西作战,歼灭日军三万余人。1945年1月27日,两军在畹町会师。3月,完成了打通滇缅公路的任务后撤回国内。1945年4月撤销。

中国远征军是中国与盟国直接进行军事合作的典范,也是甲午战争以来中国军队首次出国作战。中国军队也付出了重大牺牲,伤亡官兵约6.7万人。

【我的中国远征军老爸】

原创 李幼玲 玲珑视界01 2022-04-04

感谢大家,能阅读到这篇文章,人这一生,就是缘分。

一、默默陪伴

我的爸爸,1923年生于湖南零陵。他参加过两场战役。16岁那年,第一次上战场,参加了昆仑关战役;19岁,第二次上战场,为保卫滇缅公路这条中国抗日战争的生命线,他和他们不远万里,前往缅甸,参加了中国远征军异乡作战,为了家国而追随。

爸爸是一名驾驶兵,战场上,虽没有拿过枪打过敌人,但为保家卫国倾其所有。

从爸爸生平留下的简历:7岁-11岁,读书;11岁-13岁,帮助爷爷做生意;14岁,学徒;15岁,私塾;16岁,他进入国民党部队当兵;20岁-24岁,当排长和副官;25岁在国民党汽车二十一团当驾驶兵(新六军当排长及第四师,第五军中尉,以及汽二一团等)。

拂去岁月的尘土,打开记忆的闸门,多少往事像过电影一般,历历在目。

2000年,我爸爸77岁,他和妈妈从新疆千里迢迢来到北京,和我们一起度过了最为难忘的两年时光。

我想起,爸爸坐在沙发上,朝着我家姑娘喊着“阿依古丽!阿依古丽!”这个名字听起来那么浪漫和亲切。

“阿依古丽”,是我爸爸给予姑娘的昵称。说到这个昵称,得说说维吾尔族小花帽。那个时候,爸爸和妈妈在新疆已经生活了40多年,他们对新疆情有独钟。来到北京就给姑娘送来一顶绣着花儿、闪着金光,具有民族特色的维吾尔族小花帽。

未曾料想,这个小花帽,我家姑娘非常喜欢,她白天戴了晚上戴。我爸爸看到孩子对小花帽爱不释手,便逗她:“新疆那边叫阿依古丽的女孩子都戴一个小花帽。”姑娘好奇问外公:“阿依古丽是什么意思?”我爸爸答:“阿依古丽是月亮花,纯洁又美丽。”只见,姑娘跑到外公跟前,对着外公耳边悄声细语,之后,她便成了外公的“阿依古丽”,但凡外公叫这个名字,她便满心欢喜地告诉我们:“这是我和外公的秘密。”

我家姑娘和外公整整相差72岁,他俩都生肖属猪。只是,外公很清瘦。对于姑娘,我喜欢唱着儿歌去逗她:“小小猪,胖肚肚,耳朵大来,嘴儿粗,走路摇摇小尾巴,唱起歌来呼噜噜。”那些有外公外婆陪伴的日子,我家姑娘自然是欢天喜地,因为外公便是那个好学生。她说什么外公言听计从;她念什么,外公从不偷懒;她把小图书放到外公手上,外公不厌其烦地陪着她阅读,书中的内容,很多时候就是他们聊天的话题。而外婆呢,在我家姑娘看来,属于那个“难管”的学生,她每次教外婆说些普通话,到最后,外婆仍是乡音不改。

两个学生当中,自然姑娘偏心外公多一些。

最为有趣的是,有时,我妈妈坐在我爸爸身边,鼻翼上架着一副老花镜,她偶尔从镜框上方露出眼睛瞅瞅“阿依古丽”,那神态多是滑稽,可贵的是我妈妈愿意主动参与他们的活动,那情景又是和谐。

现在想想,那些曾经我爸爸喊着“阿依古丽”的美妙日子,虽然已成为过往,可是那些陪伴,那些天伦之乐真实存在过,他们像春天里一棵一棵的樱花树,绽放着一树的绯红。

我想起,我爸爸爱下象棋,我家先生怕他寂寞,给他做了一个较大的象棋盘,他经常抱着棋盘、棋子下楼,坐在那个长椅上,等待院里大叔们下楼博弈几盘。要不了多久,邻家的大叔们一个接着一个,像约好似的便来了。他们喜欢和我爸爸下象棋。他们常说:“老爷子的棋下得可真好。”

很多时候,他们三五成群,围于桌旁静观棋子变换,当棋子走着走着时,围观者开始积极参与:“马走日,走啊!象飞田,可以出象了!炮翻山,赶紧点儿,赶紧点出炮啊!”我爸爸并不被这些声音所动摇,他有时像孩子一般自言自语:“这局我都让你一个车了,现在看你怎么走?”只见,双方的棋子一阵噼里啪啦般落于棋盘上。

这样的日子于有趣中,一天天简单地过着,无形中,他们在北京的日子越过越少。

有时候,爸爸下棋回来,我便逗他:“今天让了他们几个棋子啊?”他便是温和地一笑,眉头顿时舒展着喜悦。

这个笑,回忆起来,都是暖暖的。那些有爸爸和妈妈可以呼叫的日子,实际就是最为常情的陪伴;特别是,看到爸爸会心一笑,那感觉如沐春风。

这个笑,让我想起作家周国平那段关于人生写照的话语:“这个世界大家其实都在排队沿着一条路向前走,停不下来,走到尽头就是死亡。这时,有些男人和女人搭上了腔,开始说笑起来,更多的人参与了进来,整个队伍充满了快乐。”

其实,这就是人生中最为真实的样子。那段时间,当爸爸和妈妈要返回新疆他们自己的那个家时,我们再三挽留,母亲执意要早点回去,用爸爸的话:“你妈妈胆小,生怕这把骨头留在了北京,给你们带来太多麻烦!”而爸爸其实是不舍的,他喜欢和我们住在一起。但他顺着母亲的心愿,早点儿回去了。他说:“在北京住了这么长时间,看到你们都很好,我们就放心了。在北京住再久,落叶终须归根。”

那天,和煦的阳光从窗外洒进了屋子,姑娘给外公外婆上完课后,开始忙着为布娃娃们梳妆打扮。我和先生陪着父亲和母亲一起唠嗑聊家常,我爸爸给我们讲述了他曾经上前线参加过昆仑关战役,去缅甸保卫滇缅公路参加了海外作战。那个时候,我还年轻,对于昆仑关战役和中国远征军知之甚少,甚至不知。当他讲到曾经在国民党部队结过婚,成过家,而且和前妻有过一个孩子时。此时,我妈妈的眼神除了慈祥还是慈祥,她那么安静地坐在我爸爸身旁,陪伴着我爸爸,听他讲述那些曾经风云变幻的缕缕过往。

实际上,解放济南后,我爸爸也因此从国民党部队,成为了华东军区后勤运输部汽车第三团一名中国人民解放军战士。他的前妻和孩子便在济南解放时去了台湾,从此,杳无音信。

时光易逝,韶华易老。2000年那年,77岁的爸爸,他用了近一生的时间将藏于心间的秘密告诉我时,不知道他是不是想那个孩子了?是不是想那个阿姨了?或者是不是想那些战友们了。2007年,爸爸84岁,把根落在了新疆,留到了那片他生活了几十年的土地上。老‬兵‬万‬岁‬!向老兵致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