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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残酷至极的狂魔烈焰 被火刑处死的意大利哲学家布鲁诺

2024-08-28 03:51 来源:海蔻通 点击:

残酷至极的狂魔烈焰 被火刑处死的意大利哲学家布鲁诺

布鲁诺,文艺复兴时期意大利哲学家。他反对经院哲学,主张人们有怀疑宗教教义的自由,被宗教裁判所判处死刑,烧死在罗马。他接受并发展了哥白尼的日心说,认为宇宙是无限的,太阳系只是无限宇宙中的一个天体系统。他宣传唯物主义思想,认为构成自然界中一切事物的最小单位是“单子”。

单子是物质和精神、质料和形式的统一体。他肯定物质与运动不可分离,自然界具有内在的创造力;这种创造力即自然界本身的本原和原因。

1600 年12 月21 日起,哲学家布鲁诺便掌握在意大利多米尼克僧团刽子手们的手中。宗教裁判所指望在大庆年年初,能迫使布鲁诺签署弃绝异端邪说的悔罪书。

所以要庆祝大庆年,其目的是要增加教会的收入,提高它的国际威望,加强它对信徒的影响。考虑到历届大庆年的经验以及新教徒在朝圣者将汇聚罗马这件事上新作的恶意宣传,克莱门特八世采取了一系列措施。他颁布了一道道命令严禁小酒馆、赌窟和妓院的老板过多地提高价格。开设了三家大饭店以接待朝圣者,备办了各种食品,其中还有成群的牛,粮食的输送也得到了保证。

凡是在大庆之年来到罗马的人,其罪过都可以得到宽恕。但是,他必须拜谒15座主要教堂,并四肢着地地沿着“神圣阶梯”爬上去,这个阶梯象征着灵魂沿着善的台阶步步升高。烧死异端分子是大庆年庆典的节目之一,是宗教仪式的必须有的最为庄严的一部分。

罗马当时必须证明:它对悔过的有罪者是慈悲为怀的,面对顽固不化的异端分子则是严厉无情的。有罪者在这个时机悔过——这对教皇政权有利得多。如果能够作到使布鲁诺穿着悔过罪人的衣服走上街头,领着他在游行队伍中边走边用鞭子抽打他,然后再在一些主要教堂里凌辱他、作践他给众人看,那就会产生巨大的影响。可是,1 月20 日宗教裁判官们得知,布鲁诺坚不可摧,他断然拒绝签署弃绝己见的文件,拒绝忏悔。

有宗教裁判官们出席的高级主教会议是在教皇宫举行的。它的召开不是为了研讨案情,而是为了让教皇克莱门特八世发出关于将布鲁诺用篝火烧死的庄严命令。布鲁诺的书遭到与这位被判有罪的人同样的命运。

16 世纪的刑法把处决分为两种。一种情况是用烧红的钳子把罪犯活活撕成碎块,把身体的各个部分一一分开。另一种情况是烧死。

根据教会信仰,消灭了肉体就使被处决者没有希望从死中复活了。他的灵魂既已失去肉体,似乎就应该在永恒的痛苦中漂荡。

判决书是在红衣主教马德鲁齐的宫院里宣读的;这宫院位于纳沃纳广场,与圣阿格涅萨教堂相毗连。在这座宫院里举行宗教裁判所的高级主教会议,而在地下室则是死刑囚犯的监牢。死刑判决都是在这里宣布。圣阿格涅萨教堂在举行这类仪式时便把大门打开。

当宣布乔尔丹诺·布鲁诺的死刑判决时,圣阿格涅萨教堂响起了钟声。布鲁诺在刽子手的押送下走了过来。他身穿僧衣,脖子里系着绳索,手里拿着点燃的蜡烛。在教堂敞开的大门口站立着宗教裁判所的书记官弗拉米尼·阿德里安,他身穿紫色长袍,头戴小角方帽——这是宗教裁判所法庭官员的服装。他周围是教皇警卫团的士兵,他们戴着西班牙式的头盔,肩背前膛火枪,腰挎巨大的双柄剑。

红衣主教们和宗教裁判所的官员们站在宫院的阳台上,当书记官宣读完判决书时,布鲁诺从跪着站了起来。一个刽子手从他手中夺去那支点燃的蜡烛,将其吹灭,这表示犯人的生命已经完了。

就在这个时候,在凶险的沉寂中,布鲁诺突然冲着宗教裁判官们发出清晰而威严的声音:“大概你们宣读判决书时比我听取判决书时更加恐惧吧。”布鲁诺冲着宗教裁判官们喊出的这些话表达了深邃的思想。教会确实是带着恐惧的心情作出有罪判决的。领导宗教裁判所的人既是刽子手,同时又是政治活动家。他们清楚地知道,他们可以杀死自己的敌人,但是他们消灭不了自由思想、进步科学,而且他们将给自己树立千倍万倍强大的反对者——全体进步人类。

教士们架着乔尔丹诺·布鲁诺的胳膊生拉硬拽地把他拖到教堂,他穿着发给他的、与他过去得到的各级僧职相应的所有法衣,从见习修道士的衣着直到修道士的各种标志。主持解除教职仪式的主教,穿着镶有花边的白色法衣,戴着披肩,围着红色围巾,衣服上还有神甫的金属衣饰。他头上戴着一顶朴素的法冠。手里拿着主教的权杖。走近祭坛时,他面对世俗法度和群众在可移动的主教席位上坐了下来。

他们迫使乔尔丹诺·布鲁诺把通常做札拜时使用的教会器皿拿在手里,就好像他准备要举行宗教仪式似的。然后,他们又迫使他在主教面前叩头。

主教说出规定好的一套话:“我们凭全能上帝圣父圣子圣灵的权力和我们的教职的权力,从你身上剥去修道士的法衣,废去、革除、勾消你的所有教职,剥夺你的所有封号。”然后,主教用适当的器具从乔尔丹诺·布鲁诺两手的姆指和食指上切下一点皮肤,似乎是要消除掉授予教职时所行涂油礼的痕迹。此后他便从布鲁诺的身上扒下修道士的法衣,最后,把天主教僧侣都留有的那种剃成圆饼形的秃头顶的痕迹加以消灭,同时又说了一套在解除教职仪式上必须说的话。

布鲁诺的火刑被精心安排在教皇于耶稣会徒教堂进行祈祷的日子举行。布鲁诺在被处决焚烧前,刽子手们将他的舌头拉出来,用特制的钳子或一块劈裂缝的木头夹住,使他不能向人群讲话。宗教裁判所指示,凡是向着刻有耶稣受难像的十字架和圣母挥舞利剑或发出褒渎言语的人,都必须受到这样的刑罚。

在布鲁诺濒临死亡的时刻,当有人把刻有耶稣受难的十字架伸给他时,他以阴森的目光拒绝了它,并把脸扭到一边去。处决是在临近清晨的时辰,在火把的光亮下进行的。篝火分置两处,一处是为布鲁诺准备的,另一处是为契普里阿诺·克鲁齐费罗准备的,后者也是个异端分子僧侣,不那么有名,与布鲁诺同时被判罪。

刽子手们扒下布鲁诺的衣服,并给他披上一块浸透了硫磺、画满了火舌的粗布

片,意大利文叫作“桑别尼托”。“桑别尼托”的下沿连膝盖也不到。

此后,便用铁链子把他捆在火刑柱上,除此之外,还用湿绳子将他周身勒紧。

在篝火燎烤之下,绳子紧缩、深陷肉中。为了延长被处决者的痛苦,通常先是

点燃起火势不大的篝火,然后逐渐添加干树枝,加强火势。

布鲁诺的著作,也堆在他的脚下跟他一起被烧掉。

烧死布鲁诺那一天,恰巧赶上由于维苏威火山爆发而引起的强烈地震。

大地的震撼传到了罗马。当时在纳沃纳广场上有一大群牛。吓惊了的牛群挣脱绳索,沿街四处奔跑,对迎面来的人连挤带撞,以致死了150 人之多。

大庆年伊始的这场地震,跟袭击罗马的那次洪水一样,都是令教会大伤脑筋的事。教会点燃起来的迷信现在把矛头指向它自身。在愚昧无知的群众中间传开了这样的流言:上帝对罗马教皇发怒了。

布鲁诺表现得始终是坚定不移、英勇无畏、铁骨峥峥、毫不妥协的。在宗教裁判所刑讯室度过的漫长岁月,各种各样的刑具,以及残醋至极的种种折磨,都未能从精神上摧毁他,未能迫使他哪怕用形式上悔罪的代价来换取个人的生路。他作为一个为真理而奋斗的真正战士死了,他向刽子手们发出了挑战,他确信他的理想将取得胜利,他知道:英勇的死去将回满完成英雄的一生。

1889 年,全世界进步人士集资在宗教裁判官们烧死布鲁诺的地方——鲜花广场,为他立起了一个纪念像。

宗教蒙昧势力以及各种反动分子当时曾群起鼓噪、进行抗议。

其中有一个名叫施到德的德国教授,于1889 年7 月7 日发表了一道这样的言论:“他造反造到上帝本人的头上,他在他那狂热的谬论中否定上帝的旨意,否定上帝的存在,他在他的书里宣扬最粗卑的泛神论,在自己的生活中奉行最庸俗的唯物主义。这样一来,他就毁掉了一切道德秩序和宗教秩序、一切教会秩序和国家秩序的唯一基础。他力图通过自己的论题不仅推翻宗教,而且也推翻王位。由此可见,他乃是人类社会的公开敌人,因为,哪里没有上帝,哪里也就没有权威;哪里没有权威,哪里也就没有真正的自由、没有秩序,哪里也就为极端急进的社会主义敞开门……乔尔丹诺·布鲁诺是个什么人呢?他是个脱群的僧侣,免去教衔的教士,行为不道德的人,反对基督和教会的叛乱分子,上帝的否定者,王位和宗教的敌人,一句话,是个彻头彻尾、地地道道的革命分子。”

这个企图屈辱布鲁诺的狂热教徒甚至不能理解,他这些话恰恰是赞扬了布鲁诺,把布鲁诺摆在为使人类从愚昧、压迫和暴力下解放出来而斗争的先行战士行列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