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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罗武库-拜占庭重骑兵的装备汇总

2024-10-22 23:35 来源:海蔻通 点击:

精罗武库-拜占庭重骑兵的装备汇总

拜占庭重骑兵的军旗和旗帜

自君士坦丁大帝以来,“vandon”一词不仅指军事单位,也可以指代与之相关的军旗。莫里斯一世在《战略》(Strategikon)便曾用“vandon”提到过近卫队(buccellarii)的军旗。皮西底亚的乔治(Georgios of Pisidia)也曾写道:“巧妙使用各种颜色旗帜进行组合,可以从远处发出战术行动的信号,让所有人都看得到。”这些方形的旗帜被称为焰旗(“flamoula”),因为它们都会被装饰三条以上的长彩带,看上去就像火焰一般,故此得名。此外悬挂军旗的长矛矛头也会装饰长缨。这些分派军队的军旗在公元9至12世纪留下的画作中见到,12世纪的重骑兵部队用着不同尺寸的军旗,有的很小,形如一条拖着三道红带的蓝色布条;有的则是红色或者蓝色的方形小旗,也带着三道红色或者蓝色彩条;还有的则是有时绣有白色十字架,带着长长红色飘带的布旗。最大最华丽的军旗则画有蓝色和白色的十字架,带着四条以上,颜色各异的焰状彩条(如红色、蓝色、粉色或黄色)。在伊利亚特·马西亚纳(Iliad Marciana)等人的手稿中可以发现骑兵使用带着彩条,装饰金镶圈的方形红旗。

一幅12世纪下半叶时期的插画,描绘了特洛伊战争中的希腊与特洛伊武士,其中就有一面红旗装饰四条焰状彩带

后世的诗歌也描述了拜占庭帝国末期时贵族们的军旗,其风格也明显受到了西方纹章的影响。在一篇15世纪的作品中,拜占庭军队高举的军旗上便绘有一只展翅成十字架状的雄鹰,以及一头绿色背景中的紫色雄狮。

最左侧的骑兵大体还原自马其顿教堂里的一张壁画,描述的是1351年的沃德纳(Vodena,位于马其顿地区)围城战中的铁甲骑兵。这名骑士头顶东方式铁盔,护颈下披着带护裙(pteruges)的胸甲(klibanion)。胸前的甲片(petalas )扎成花瓣状, 这种扎法是当时突厥和蒙古扎甲的典型样式。这名骑兵的杀敌装备包括长枪(knotos)、剑(spathion)、战锤(korrhinè)、小圆盾、复合弓和箭囊。据信约翰六世在1322年爱普洛斯(Apros)围城战中提到的1000名铁甲骑兵与这名骑兵的装束一致。

最右侧是公元1360年帝国特拉布宗地区的骑兵。这名骑兵身披鳞甲(chiton folidotos),头顶壶形盔(chapel de fer),锁甲覆面(kassidia avtaprosopa),手持长枪(knotos),战马披着硬化皮甲,其形象出自亚历山大圣典(Codex of Alexander)的几张罗马肖像。

中间的骑兵是公元1400年东罗马贵族(archon)旗手(bandophoros)。这名精锐的军旗官头顶铁盔(kranos),内衬带护颈,外披胸甲(thorax folidotos),箭囊上绣着双头鹰;手持一面青色大旗,旗上镶着金色的巴列奥略王潮(Palaiologean)双头鹰图案,中间绣着紫色狮头纹章。

拜占庭重骑兵的骑枪

公元6世纪时长骑枪(kòntos)仍然是重骑兵的主要武器,其长度估测至少能有2.5米。根据《战略》一书记载,拜占庭的短骑枪中部会系有皮革带,配有小三角旗。利奥六世的《战术》一书中也提到重骑兵应配有带皮革带和小旗的短矛。其中旗帜是实用的工具,旗帜的形状和颜色可以区别单位和附属单位,不过一些手册要求战前这些旗帜必须拆下存储起来。著作《战术总集》(Sylloge Tacticorum)也提到拜占庭铁甲骑兵的长矛大约长为3.75m,铁制矛头的长度约为23.4cm,这种巨大的武器在11-12世纪仍有使用,同时在13-14世纪与较短的意大利、法兰克骑枪配合使用。有资料记载1345年拜占庭重骑兵“习用长枪作战”,土耳其人也记载15世纪中叶拜占庭帝国末期的重骑兵也在使用长骑枪,一些诗歌形容拜占庭骑兵以“西欧人的方式”使用骑枪。

10世纪的拜占庭骑枪矛头文物,出土于保加利亚

铁合金制骑枪矛头,出土于保加利亚

拜占庭骑兵的剑

公元六到七世纪拜占庭重骑兵的全套装备还包括一把长直剑,骑兵会将剑鞘的背带挂在右肩上,剑则挂在左侧。拜占庭的剑在科林斯、阿佛洛狄西亚等地考古遗迹中出土过著名的文物,其剑形状有收到阿瓦尔人、波斯等国的影响,还有些剑则简单沿用了罗马帝国晚期斯帕达剑的的工艺与外形。在大部分形象画中,公元9-12世纪的拜占庭骑兵所用佩剑长而直,继承了罗马帝国晚期的斯帕达剑发展而来。《战术总集》(Sylloge Tacticorum)记载一把东罗马骑兵所用双刃剑的长度(包含剑柄在内)约有36英寸,而大约85到115厘米的长度也与考古发现的结果很好吻合。同样《战术总集》还提到拜占庭铁甲重骑兵除使用双刃剑还会使用一把单刃剑,别在腰带挂在大腿上。皇帝利奥六世曾写道东罗马骑兵会根据罗马传统将剑挂在肩膀上,而将名为parambria的单刃军刀放在腰带上。尼基弗鲁斯·福卡斯也写道拜占庭重骑兵携带斯帕达长剑,但也有些带着parambria军刀。这些单刃军刀也许与拜占庭接触、雇佣的可萨人和马扎尔人所用突厥式战刀有关。尽管公元10世纪时parambria单刃刀似乎还会是骑兵们的次要武器,可到了12至14世纪后,拜占庭骑兵们经常被记述使用战刀做主武器,甚至在一定程度上取代了传统的双刃剑(官方并没有相关规定)。此外虽然《战术总集》曾写到要求重装弓骑兵在箭筒背带上系放多把匕首,但匕首从未成为骑兵们必带的制式武器。值得一提的是,在匕首广泛装备时期,企图谋害父亲巴西尔一世的储君利奥六世就私藏了一把足以放在靴中的短匕首。

拜占庭雇佣的可萨人卫队,他手中拿着的便是独特的单刃战刀

公元十世纪出土于保加利亚的拜占庭铁剑

拜占庭重骑兵战锤

尼基弗鲁斯二世的《论军事》提到每名骑兵都会携剑参战,同时每两名骑兵中,就会有一人要么再装备骑枪,要么就会使用战锤或者弓箭。罗马与伊朗地区民族一直有着军事联系,同时五世纪后内亚游牧部落骑兵进入欧洲后,他们所用的很多武器也在欧洲得到广泛运用。公元九世纪晚期至十一世纪的马其顿王朝中兴时期中,战锤成为重骑兵特别钟爱的武器,用于战斗中带给敌人毁灭一击,而当时骑兵战术的演变以及种类繁多的链甲、鳞甲则是战锤流行发展的诱因。

为便于拿出,有时战锤会放在马鞍的皮套里,有时候则简单挂在钩子上。关于拜占庭战锤的记载和描绘可见诸各类史书和壁画。克里特岛的迪斯科里修道院里便有一张十四世纪的武圣人壁画,其中画中武圣人德米特里的战锤挂在了他右腿边马鞍的钩子上。公元10世纪的拜占庭历史学家执事官利奥(Leo the Deacon)曾如此记载过一次骑兵间的战斗,“瓦拉达斯抓起挂在他手边的战锤四处挥动,击中一人人的头部,对方的脑袋连着头盔一起开了花,一句话没说便倒下了。”1167年,曼努埃尔一世派安德罗尼库斯·康多提斯法诺斯(Andronikos Kontostephanos)带领重骑兵击败了伊斯特凡三世统治的匈牙利,让马扎尔人深刻领教到了拜占庭战锤的威力。

保加利亚出土的拜占庭战锤锤头,时间估测在10-11世纪

12世纪拜占庭战锤锤头,主体由金属合金打造,同时内置了四道宝石状的银色装饰

出土于巴尔干半岛的拜占庭战锤锤头,时间约在14-15世纪

拜占庭重骑兵弓箭

公元六到七世纪,弓箭是君士坦丁和希拉克略麾下重骑兵的必备利器,这些弓箭很有可能起源自匈人强大的复合弓。奥塞雷斯计算过弓箭的射程大约有133米,并据此判断弓箭是大体上由动物的角和肌腱以及少许木头制成的。这一时期的东罗马重骑兵装备匈人弓箭,用匈人的方法开弓,似乎让东罗马人在面对波斯人时更有优势,并在君士坦丁的再征服战争中得以战胜哥特人、法兰克人与汪达尔人。

拜占庭的弓骑兵约占骑兵总数的40%,每个骑兵箭袋约装30—40枚弓箭,普罗柯比曾写过,使用弓箭时应将其端至齐眉高度,并将弦一直举到右耳边,这样才能蓄足力射穿盾甲。由于使用骑弓需要有很大的力量,经历长期的训练,所以并不是所有骑兵都能适用弓箭。不过东罗马贵族精英们一直将练习弓箭当做为战争训练的最佳运动,也还会在狩猎中将其运用。13世纪相当多的武圣人壁画中,也能看到穿成铁甲骑兵的他们带着弓箭。

穿成具装骑兵的武圣人圣尼塞塔斯便带着弓箭和箭囊在身后

拜占庭重骑兵的衣着

公元六世纪的著作《战略》曾提到过骑兵身佩重型链甲外,还穿着宽松且带有装饰的衣服。这些宽大的长袍根据阿瓦人的风尚裁制,根据季节变化,会有兽皮、羊绒和亚麻不同材质制成的品种,当骑手坐在马背上时,长袍得长到还能覆盖骑手的膝盖才行。骑兵们穿戴的厚皮宽袍可以保护他们熬过各类天气,免受敌人箭矢和其他武器的伤害,并保养链甲免于生锈。或者这些长袍最初源自伊朗或者斯拉夫地区,经常也被人当做“波斯”长袍,其中内衬兽皮的长袍曾在骑兵坟墓中发现。拜占庭帝国中期时,拜占庭重骑兵所穿长袍与其他骑兵无异,其中一般军队都穿白色,而四支拜占庭禁军重骑兵则会穿着蓝、绿、红和白四色。拜占庭晚期的诗歌作品则写道15世纪拜占庭贵族会穿着绣有金纹的紫色长袍。

拜占庭重骑兵的防具

拜占庭的头盔通常是铁制的,但同时也有部分是皮质、毡质或者其他织物制成。拜占庭头盔通常底边会平直于眼耳之上,但具装骑兵的头盔则防护更加全面,额外加挂护耳、护颈、面罩等等。骑兵头盔盔顶还可以增饰羽毛,两边头盔颊革还能悬挂其他装饰。

捷克出土的8~9世纪头盔

高加索地区出土的7世纪罗马镶金头盔,其中盔甲上的图案十分符合史书对拜占庭皇帝赫拉克利乌斯麾下重骑兵的描述

希腊出土的东罗马头盔,时间大约在1450年

《论军事》中提到拜占庭全甲骑兵的头盔是纯铁的,且还有两至三层链甲覆盖面部,只露双眼。链甲的锁环缝在织物基底上,而链甲兜帽有时系在躯干护甲的领部。

保加利亚出土的东方式链甲兜帽,暂时推定其为12世纪下半叶的文物。

利奥六世的《战术》还提到过护颈,护颈挂在穿戴者脖子上,为亚麻或羊毛材质的织物镶边,外部则覆盖鳞甲或者链甲加以加固。

公元554年拜占庭大元帅(Magister Militum)的旗手,按照普罗柯比的记述,这些重骑兵全身覆盖札甲和链甲保护身体腿脚,除了护颈外,画中旗手斗篷下左肩还带着一把圆盾。这柄圆盾没有把手,专门保护后背和脖子,而这很可能是源自匈人的习惯影响。

1953年出土的铁面具,这些拜占庭铁面具眼部开孔而嘴部无孔,很有可能是给海军士兵使用。13世纪尼凯亚帝国雇佣的库曼雇佣兵也不乏有佩戴面具作战的重骑兵。

13世纪尼凯亚帝国雇佣的库曼武士

拜占庭重骑兵盾牌

拜占庭骑兵的盾牌名义上为纯铁制,但很大部分都是木质镶铁。《战略》提到军官和不用弓箭作战的骑兵一般会左手携带盾牌。奥塞雷斯曾提及盾牌应有齐胸高度,着与埃及出土的一张盾牌一致。

根据《战术总集》记载,铁甲骑兵使用的盾牌高度不低于105.43厘米,壁画中显示这些盾牌呈现风筝的形状。《论战争》也提到骑兵应当使用盾牌免受弓箭的伤害,但盾牌大小应当要小于步兵所使用的盾牌,平均高度控制在93.6到117厘米间。

虽然“风筝”(也类似杏仁的形状)形盾牌曾在11世纪为骑兵所广泛使用,但史学家凯那摩斯(Kinnamos)记得曼努埃尔一世改革前,拜占庭军队还大量使用过圆形盾牌,一些画作也反映即便努曼埃尔改革后,依然有圆盾被骑兵使用。13到14世纪时,一些法兰克式的方形盾牌也被启用。

15世纪时拜占庭人除了使用三角形的盾牌,还会使用巴尔干最具代表性的四边形盾牌。拜占庭帝国军官或者贵族所用的盾牌有西欧范式,有时会涂成红色,并绘有金色的人物和铭文,这可能是沿袭了意大利流行的风尚。

拜占庭重骑兵马具

《战略》中记载拜占庭骑兵都有保有两匹战马,其中另一匹战马会由侍者骑乘,而其他文献还记载了拜占庭重骑兵所用的马匹种类。拜占庭重装骑兵的马主要是生长在安纳托利亚的马种,但也有波斯马和阿拉伯马。帝国马场和马厩主要分布在育马行业高度发达的地区,如弗里吉亚、卡帕多西亚和叙利亚等地。著名的安娜科穆宁公主曾有留有一篇有趣的文字,描述了色雷斯和马其顿重骑兵们所骑乘的塞萨利战马。

10世纪的拜占庭重骑兵和他的仆人

拜占庭重骑兵的马具极为丰富,包括马头片、笼头、马镫、马鞍、马衔铁等等,其中很多马具都受到了周边其他民族和国家的影响,如马镫是由阿瓦人传入,其技术很有可能最初起源自东部草原乃至是中国,而公元七世纪拜占庭的马笼头是和萨珊波斯双方骑兵互相影响的结果,10-11世纪使用的马衔铁则源自色雷斯人的铁制马衔铁。

一套出土的11世纪拜占庭马具

14世纪圣乔治壁画,现存于克里特岛

壁画中的马笼头细节,上面配有装饰,且为笼绳为深黄色

圣乔治的马镫和马鞍细节

5-6世纪使用的青铜马护嘴

10-11世纪马镫,出土于保加利亚

拜占庭重骑兵的铠甲

最早普罗柯比曾在书信中描述过6-7世纪君士坦丁大帝麾下的拜占庭骑兵,而塞维尔的埃斯多(Isidore of Seville)则对七世纪拜占庭骑兵战甲有十分重要的记载:“在铠甲方面,胸甲因本身缺少系绳而得名,鳞甲则是由铁或铜甲片互相联成,且因抛光后闪闪发亮而得名。胸甲不仅被抛光打磨,外部还覆盖山羊纤毛保养”。

此外6-7世纪时札甲也在东罗马军队中十分流行,在此时期拜占庭重骑兵广泛装配札甲和覆甲拳套,这一点已由相关壁画里的骑兵形象所证明。不少拜占庭骑兵的札甲风格与阿瓦人十分相近,甚至构造上在一些方面近似于波斯、中国和草原牧民的战甲,且甲片横向重叠相联,水平放置一起,成单行前垂直装配。同样,当时拜占庭所使用的护颈甲也起源自阿瓦人,这在相关的壁画画作更是表现得很明显。

出土于马其顿的东罗马札甲

萨珊帝国的骑兵护手拳套,同时期的东罗马帝国护手受此影响很大。

“智者”利奥六世在九世纪末提到有一些拜占庭具装骑兵将链甲和鳞甲或札甲同时穿戴,还有一些拜占庭骑兵只穿戴由动物角质做成的鳞甲。不管如何搭配,这些具装骑兵,从头到脚,从人到马都武装得严丝合缝。而整个10世纪,拜占庭骑兵似乎都在使用长链甲,这一点在阿拉伯人的记载中得到证实。在作战中,骑兵需要足够长的战甲保护全身直至脚踝不受敌人刀兵伤害,再加上骑兵不需要像步兵那样穿戴轻便的战甲保持自身行动的便利,故长链甲得到了采用。同样护颈也由铁制链甲制成,外有亚麻镶边,内则有羊毛内衬。

九世纪拜占庭重装骑兵铁靴上的链甲残片,利奥六世也曾提到拜占庭骑兵穿着的铁靴(“shoes of iron”)

马其顿王朝时期的征战也是促成拜占庭骑兵装备变化的重要因素,在几位拜占庭皇帝骑兵思想的影响下,拜占庭骑兵们相比西欧骑兵更为灵活,防护也更轻便。在这一时期实战中,拜占庭重骑兵主要使用札甲或鳞甲防护身体,且主要防护的部位是肩膀至胳膊肘,以及前臂。借此装备,拜占庭骑兵们可以“穿越箭雨而不受伤,并横扫战场,在上帝助佑下令敌溃散”。此外,骑兵还可以增备链甲保护肘部,裙甲也可以使用链甲、鳞甲或者粗制丝绸、绵甲等加以防护。

圣内斯特和圣德米特里欧斯是被封为武圣人的拜占庭具装骑兵,这幅壁画则大致绘于10-11世纪

圣普罗科皮奥斯同样也是一位拜占庭铁甲骑兵武圣人

13-15世纪时的拜占庭重骑兵依然保有很多传统的装备,如札甲和护颈,但同时也部分受到了西欧武备的影响。1392年,来自俄国的使节——斯摩棱斯克的伊格纳修斯——曾出席了曼努埃尔二世的加冕仪式,他回忆:“十二名全副武装的战士站在皇帝两侧,他们全身从头到脚都穿着铁甲”,而土耳其的文献也写过拜占庭帝国最后的精锐武士都穿“蓝甲”或者走起来摩擦作响的“钢甲”,这都反映了拜占庭帝国已经使用了西欧的板甲,而且很有可能是意大利或加泰罗尼亚式的。15世纪的奥斯曼目击者曾如此描述过拜占庭的精锐部队:“精美的拳套、护腿、头盔都精细打磨,在光照下闪闪发亮”。许多军官还会混搭各种风格的装备,包括巴尔干、西欧或者帝国晚期的衣着和战甲。

15世纪拜占庭重骑兵壁画

用于战马披挂的战甲也分多种,其中皮质或者动物角质的马甲可起源自公元三世纪,并在9—10世纪被拜占庭重骑兵广泛装备,这些装备精良的拜占庭骑兵经常对抗东安纳托利亚与北叙利亚的穆斯林。尼基弗鲁斯·福卡斯对战马披甲研究的非常精深,他在《战术总集》写道:“全身披甲的骑兵应当骑着披甲的壮马,或者连缀到膝盖的熟制皮甲,除了马眼与马鼻孔外都应有防护,膝盖以下的马腿和马身也不应披甲……马胸应当用水牛皮制成的札甲包裹,并在马腿和马的下身分开以避免阻碍马匹运动。”一些陪同皇帝巡游阅兵的铁甲骑兵,则会有更华丽的马甲,不仅会有链甲、札甲或鳞甲防护,甚至会给马披上镶有金边的紫色披风。

现存希腊韦里亚(VERIA)拜占庭博物馆的艺术品,时间大约为13世纪早期,上面描绘了一名铁甲弓骑手。